讀書紀錄2021.06

這個月確實沒怎麼讀書,月中偶感風寒,病好了之後迷上了下西洋棋,讀了好幾本棋書。

總的來說,還是讀了些書,小記於下。

『中層理論』(楊念群 2001)一本今天來看實在是稍顯過時,沒什麼讀的意義,反而不如去讀讀『Social Theory and Social Structure』(Robert K. Merton 1968)算了。

『驚弦』(李志毓 2014)也是有同樣的感覺,『雙照樓詩詞稿』比旁人給他做的傳似乎更有趣些。汪填海君這樣一個傳奇人物八卦太多,也是我過去不愛碰觸的原因。讀汪君傳記時常有種臨場感,講到北伐後國共關係的複雜性,還是講到後期的思想轉變,都能感受到人物命運的戲劇化,這當然是汪君本身的原因,而非作者筆墨有多好。前天讀到東海的鍾有良老師寫胡秋原的民族主義思想轉折,李老師也有做評,算是巧合。正好上個月讀了些相關的題目,一下也就聯繫起來了。

這個月也有讀兩本“新史學叢書”的作品,『国中的“异乡” 』(王东杰 2016)和『能夏则大与渐慕华风』(胡鸿 2017)。有趣的是王書關注到的四川的幾個問題,前陣子讀書時自己也有注意到。整體來看這個書系出版的也是有高有低。

對照著讀完了『Culture Studies: theory and practice』(Chris Barker 2003;羅世宏 2004)挺平淡的。

還讀了『This sex which is not one』(Luce Irigaray 1985)(李金梅 2005),Irigaray作為重要的女權主義學者但學界的引進卻遲了20年也是蠻有趣的,中文世界尤其是大陸學界,直到今天也沒有幾本像樣的Irigaray研究作品,真是唏噓。

對セカイ系的討論也讀了三本『セカイからもっと近くに』(東浩紀 2013),『セカイ系とは何か』(前島 賢 2010),『ゼロ年代の想像力』(宇野常寬 2008)。綜合來看SF系作品也好還是其他作品也好都體現出了現代主義的特徵。換句話說,廣義的セカイ系就是日本的現代主義。同時我也注意到經典的日本文學和“現代主義的日本文學”之間似乎有一個斷層。如果讓我列舉在這之間的日本文學,大概是像司馬遼太郎這樣的作家,從直覺上來講他應該也無法代表某個時代的日本文學吧。

黃子平,錢理群,陳平原,三位被稱為“燕園三劍客”,都是從事中國文學研究的,這次讀了黃的『革命·歷史·小說』(1996)和『“灰闌”中的敘述』(2001)兩本名著。讀文學評論給我的思考似乎串聯在了一起,這是有趣的。

Hannah Arendt(Margaret Canovan 1994)(2013)(Julia Kristeva 2011)也是一個關注的對象,雖然Arendt已經被公共知識分子們不斷引介了,但發現Arendt的思想資源對我來說更有趣。與其聽那些要拿道德哲學指導政治哲學的陳詞濫調,重新闡釋她的思想路徑絕對更有意義。Arendt在訪談中提到她做的不是傳統的政治哲學而是一種政治理論,因為過去的政治哲學存在一種傳統,而政治和哲學之間總存在一股張力,是因為人在想和做之間存在著一股張力,但自然哲學中就不存在。這是因為人可以在哲學上客觀,但在政治上卻很難。(2013)也正是如此Arendt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哲學家,而認為自己是一個政治理論家。

Levinas也是最近的一個關注點,賴俊雄老師提到後現代思潮中的“倫理轉向”,因為工具理性而產生的尼采所謂慾望主體無法提供具體話語,從而借助於倫理學來填充。他者即是他異性的形上的慾望,或者說是一種超驗的“過剩”,而非拉岡的“匱乏”或是後殖民理論所說的“懷舊”。(2009)這裡也體現了倫理學無法化約為某種政治實踐,這和Arendt給我的啟發不謀而合,兩者都同時體現了道德和政治間的張力。

『從現象學到後現代』(蔡錚雲 2001)梳理地很清楚。

『知識社會史 : 从古腾堡到狄德罗』(Peter Burke 賈士蘅 2003)讓我重拾了對知識社會學的興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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